石道。
“林宁有什么好,一个两个鬼迷心窍似的。”莫五爷抛了手中的杯子,怒道,“阿石,我很不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,执着的可怕。一点不为帮中考虑,季远凝闹起来,他好办,可他身后那颗大树很粗好乘凉,能直通顾山主那边,到时候我想保你也保不住。”
“我以前很羡慕季先生,每次我唤他季爷时,我都有两种情绪,我知道自己是压着自己的真心的,把内心的真情绪小心翼翼隐藏起来。我想季远凝他也感觉得出来,所有他才试探过我,对我才放了心。”傅石道,他又喝了一口,“我内心的那股情绪是不甘。季远凝比我进帮的资历浅,却深得邢涛的敬重和五爷你的器重。我确实不能甘心,我今天索性和五爷你摊了牌。我之所以还会喜欢上林小姐,我知道是那股不甘的情绪在作祟,我喜欢的不止是林小姐,是季远凝拥有的一切。
现在承蒙五爷你把季园给了我,如果早一些时候,林宁在玉溪庵生病孤立无助内心软弱的时候,如果我有季远凝所有一切的条件,她会不会对我青眼相看呢。可惜太晚了,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为她重新立碑,在碑文上实现我的梦想。五爷,您也经历过人生最困难的时刻,相信您会理解我。我现在拥有了季远凝当初的一切,即便处罚我,我也并不留恋,因为我想实现的都已经实现了。”
傅石的长篇大论,让莫五爷顿时明白了他的所思所想,他叹了口气,没有再说话,只是抿了一口“唉……”了一声。
酒馆谈心后,傅石回到“傅园”,饮着丫鬟送来的醒酒汤,享受着她们给自己披上外衣的“服务”,盯着湖中月影摇动,影影绰绰。
“傅爷,郑管家来了。”丫鬟来通报。
“阿平,你给季远凝写信了?”傅石问,挥退了所有的下人。
“师父,你变了。”郑管家直言道,“你不像我心中的师父。”
“是不是都没关系,明天就要重新下葬了。”傅石没有回头望郑管家,目光依旧在池塘月影上。
陶正礼重新踏上了熟悉的云城土地。陈泽给他去信,有事需要陶大少回来处理,目下他正在云城火车站等自己家的车过来。他改签了早一班的火车,提前了半个小时到达云城,想了想还是等车吧,免得司机空跑一趟。
等车无聊,一眼看见附近有报摊,他走过去,想看一看最近云城有什么新闻。花了几角钱买了份报纸,就在报摊看起来。大略浏览了一遍标题,耳朵被吸引过去关注着报摊老板和卖香烟的小贩对话。
——天门山出了奇事,听说没?
——什么事?
——季先生不见了,他的旧居叫“季园”的,现在是傅先生住着。这傅先生可是奇人,他以前是季园的管家,原来早就喜欢了季夫人,这不,他夺了季园重要的事,就是给季夫人重新下葬,那新立的碑文更绝。你知道么?
——不要卖关子。快说!
——碑文上可把季先生的名字都抹去了,丈夫一栏填的可是傅先生自己的名字。
——他敢这样明目张胆!
——嗨,还不是欺季园无人,季先生要是知道这件事,不知会作何反应。
——就是,就是。
陶正礼从中插了一句嘴,问道:“那新立的碑在哪里?有这稀奇,我也想瞧瞧去。”
报摊老板嘿嘿笑了一下:“想凑热闹啊,你这先生,热闹不能乱凑,小心惹祸上身。”
陶正礼加买了一份早报,笑道:“现在可以说了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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