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太长了,但妧妧开出的价钱高,夫妻俩自是抵不住诱惑,接了这笔生意。
妧妧上了车后才发觉其实自己身无分文。
平时她倒是惯爱随身带个小荷包的,但今日那会子换了衣服,也便拿了出去。
但她倒是也没怕,自己头上戴了两支步摇,其中一支还是那双凤衔珠,少说也要值百十两银子,加之她的颈上,腕上,耳上,手上,她戴着的每一样东西都价格不菲,随便一个都够了,倒是不愁付不起
沿途一路,那车上的妇人一个劲儿地看她,抱着孩子与她闲聊,或是因为看她穿戴的不一般便很好奇她为何眼下这般落魄吧。
妧妧随便搪塞两句,不愿多说,大部分时候都是转头瞅着窗外。
马车到池榆巷时已经一更天了。
外头很冷。
她这身衣服,外披的镶裘披风,和这个时间回来都很奇怪,是以人在自家大门口徘徊了好一会儿,方才叩门,且叩了门后,就躲了起来。
她自是怕来开门的不是秀儿。
倘使不是,她就先不进了。
所幸比较幸运,是秀儿过了来。
瞧见是自己的丫鬟,她也便不躲了,声音颇小地唤她,继而从角落里出来。
“小姐?!”
秀儿看到了她,当然震惊坏了,急忙把她拉进院中,满面好奇,更满面担忧地低声询问。
“小姐,这是,怎么回事,你怎么回来了,还穿成这样?!”
妧妧压下了她的手,“回房再说吧,小心着点,千万别让我娘与嬷嬷知道。”
秀儿应声,掩护着小姐。
妧妧快步跑回了自己的院子,进了自己的闺房。
好在她家不小,眼下又人丁稀少。
她就这么溜了进来,全然没被旁人发现。
秀儿在外瞧好了后,回来,点了一盏小油灯,插了门。
小姐进的是偏房,她的屋子。
她不在家,她的房间当然未烧炭火。
妧妧很怕冷,进来便去了火炉旁烤火。
秀儿回来后,急切地奔到小小姐身旁,心中担心极了。
便是傻子也能看出,那边儿出了事!
“小姐,这,到底是怎么了回事?怎么了?”
沿途一路,两个时辰了,妧妧早就镇静了下来。
丫鬟问,她本也没打算隐瞒于她,便简简单单地告诉了她,她和裴绍决裂了,结束了,长话短说地把事情说给了秀儿知道。
小丫鬟睁圆眼睛,“那........这........他真的没想给老爷翻案么?这.........!!”
秀儿一时还捋不清楚,且接受不了。
实则这一个多月来,她对那高官的印象变好了很多,毕竟梅苑她去了。
小姐被他养在了金屋里一般!
钱,他是真舍得为小姐花!
秀儿觉得,他对小姐真金白银的,还是很诚心的。
可这.........
还有八月份“会试考生舞弊,题卷泄露一案”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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