扈殇景自诩不是君子,但是小人的事也不大干得出来。
此刻眼前的山猫如此模样,确实引得他浑身燥热,但是要是此刻占了便宜,傻瓜也知道后果如何。
靠近一步……
山猫猛地一抖。尖叫:“别过来!我,我控制不住了……”
巴不得你控制不住……扈殇景心里暗想,表面无措和尴尬:“别误会,我把你扶到去,我已经着人找大夫了。”
“给我一桶凉水。”山猫喃喃,“然后你可以滚了……”
“呃。”扈殇景吩咐下去,还是无措,想了想,总不能让下人看到她这样子,于是拿过棉被想盖在她身上,可刚踏进一步,发现脚感不对。
低头,山猫身下暗红的地毯,已经成了黑色。
仔细一闻才发现,房里的血腥味竟是如此浓重!
扈殇景一震,抢上前去,上上下下看山猫,硬是抓过她的手来,山猫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,血液不断低落。
扳开手指,锋利的瓷片已经使她的掌心血肉模糊。
血液大量流失,山猫的两条手臂,乃至肩膀,已经冰凉,而刚才还红彤彤的脸蛋,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着。
用疼痛来抑制么?
不知怎么的,扈殇景的心一阵阵钝痛,想流泪,想吼叫。
才一会功夫,刚还被情药刺激的像怒放的玫瑰般的女孩,随着血腥味的浓重,逐渐枯萎,凋零……
山猫似乎还享受于靠近死亡而带来的冰凉中,她的眼神早已涣散无比,可一感到下腹还在灼烧,那药还有效力,她毫不犹豫的,随手捡了一片身旁散落的锋利瓷片,着了魔般,生生的扎进手心。
然后竟深感舒服似的,无神的轻叹一声,缓缓垂下头,等待下一波的炙烤,下一次疼痛的刺激。
扈殇景完全来不及反应,眼前女孩所做的一切都让他不知所措。
怎么有这样的女孩子?
或者说,怎么会有这样的人?!
简直不把自己当人一般的抢夺着身体的控制权,甚至不惜一死来保护自己的尊严,坚强得像万火淬练的钢铁,可她明明是一个有着柔弱的凡人。
那涣散的大眼早已看不见自己,可是,却挡不住那生的光彩闪耀。
企图用控制来控制她的心,这简直是对她的侮辱!
虽然早有所悟,但是此刻的扈殇景才真正清晰的从山猫身上看到这句话。
冷水送来,把脱水失血得毫无反抗能力的山猫放进浴桶,吩咐下人酌情添加后,扈殇景沉默的走出房间。
血腥味已经飘散到外面,想到那块被山猫的血染得发黑的红地毯,他只感到全身无力,心被烧灼得麻木,仿佛失血的是他,仿佛山猫手中的瓷片,扎进了他的胸口。
听着里面忙乱的声音,侍女惊慌的换药止血,大夫惊讶着急的诊断,恍若隔世。
他跌坐在台阶上,看夜凉如水。
风城最近很热闹。
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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