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主公,今日之事皆我之罪!我死不足惜,只求主公将来能派人照顾一下我家中兄长。”
萧暥道,“瞿钢,你无视军规,为报私仇刺杀北宫世子,差点伤及晋王殿下,我不可能不罚你。”
瞿钢低头道,“瞿钢甘愿受死。”
萧暥淡淡道,“去领一百背花罢。”
瞿钢愕然,什么?只是一百背花?
他是行刺北宫浔啊,只罚一百背花?
“还有。”萧暥道。
瞿钢低头恭听。果然。
他不敢看萧暥的眼睛,只盯着数尺外他置于膝头的骨节分明的手。
萧暥的声音静静传来,“锐士营你也不用呆了,去襄州罢。”
瞿钢猛然抬头,面色一恸,嘴角微微抽搐,“主公……要赶我走?”
萧暥冷道,“我留你性命,是念你除夕夜血战之功,但你自作主张,无视军规,锐士营却留不得你!”
瞿钢刀削斧砍似的脸顿时灰暗下来。眼睛中最后一丝精光都顿时被抽空了。
他宁可身死,也不想被锐士营除名。
“带他下去。”萧暥道。
云越看着那个铁骨铮铮的男人失魂落魄的背影,低声道,“主公是怕瞿钢在京城中,会受到报复。”
萧暥有些疲倦地揉了揉眉心,“襄州海阔天空,是勇士总会杀出一番天地。”
而且还可以在魏西陵麾下,磨砺磨砺。
他连续三天马不停蹄赶路,今天又勉力参赛,实在是心力交瘁。
他一边吩咐云越出去给他弄点吃的。一边斜倚着桌案正打算小憩片刻。
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。
随即他就听到北宫浔的大嗓门在外面嚷嚷。
“老子差点没命,一百军棍就结了?没见过那么护短的!”
“老子堂堂幽州刺史,这条命就值一百军棍?”
萧暥处置了瞿钢,本来就心情不佳,刚想休息片刻,又被吵得太阳穴直跳,简直是不胜其烦,
他阴沉道,“让他进来。”
北宫浔刚进来,还没来得及抗议,萧暥一脚踹上了门。
北宫浔心脏顿时一跳,他想干嘛?
这念头还没有转过,就被萧暥揪住衣襟一把耸到坐榻上,哐当一下脊柱撞到坚硬的墙壁,痛得他龇牙咧嘴。
随即萧暥就一脚踏上坐榻,压下身子,将他圈禁在狭窄的空间里动弹不得。
萧暥脸色薄如冰冷,“这可是你自找的!”
北宫浔紧张道,“你要作甚?”
萧暥道,“此事我本来想算了,既然你要来算这笔账,我就给你算算清楚。”
这么近的距离对上萧暥这双眼睛,北宫浔觉得头皮都要炸了,心脏狂跳不已。
只听萧暥道,“你醉酒纵马尚元城,闹市滋事,目无法纪,殴打他人。若不是瞿钢阻你,你现在早就蹲在寒狱里了。”
烛火下,他一双隽妙的眼睛因怒意而微睁,所有的光线仿佛都被吸进了极黑的眸子里,如墨玉沉渊般幽邃深不见底,一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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