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的胸腔雀跃着。
傅灵均的吻是带着侵略性的,恨不得他全部融入进那个酒味的地方。姜糖浑身软得厉害。他慢慢闭上了眼睛,而后被拽入了一个玄奥而美好的世界。
那个世界他曾经去过,只是后来忘记了。
盛大的舞会中早已等待着属于他的舞者,他方一登场,对方就牵着他的手带着他滑入了舞池。
拥着他,从舞池的一头,跳到了舞池的那一头。
扑通,扑通。欢快的鼓点让一之舞变得更加热烈,被热气蒸腾出的酒香溢出,让舞池里的人感受到了些许的迷醉。
对方温柔而强大,稳稳地托住他,可是姜糖跳了一会儿就觉得累,想要歇息一会儿,对方却不如方才温柔了,不断追逐着、纠缠着姜糖,无孔不入地开拓着不属于他的世界。
姜糖满脸绯红,头也有些晕乎乎的,他祈求着舞者让他歇息一会儿,对方放开了一瞬,姜糖只来得及喘了一口气,又再一次被缠住了。
新雪的气味将他包围。
来自雪山上凉薄的飞雪终于停留在了少年的指尖,慢慢融化成水。
明明是姜糖自己先挑起的战火,可是到了现在,他却想要打退堂鼓了。
脑袋昏昏沉沉,浑身酥软无力,两只手抵在傅灵均肩上,气喘吁吁道:“等、等一下……”
傅灵均慢慢睁眼,墨色的眸子里浓浓的都是渴求。他放开了他,而后去吻他的额头、湿润的眼尾、长长的睫毛和微汗的鼻尖,额头轻轻抵着姜糖,蹭了蹭,而后再一次封住了他的唇。
缱绻来回。
耳鬓厮磨。
姜糖最后是昏死过去的。
他原本就醉了酒,又被缠着折腾了许久,傅灵均亲着亲着,怀里的人却睡着了。他笑着摇了摇头,那个困倦的小家伙放在了床上。
“啾啾啾——”
几只胖乎乎的鹅黄色鸟雀落在了窗外那丛翠竹上,昨夜大雨将整个世界冲刷得干干净净,院子里弥漫着一股好闻的泥土芬芳。
湿润的水色是植物最好的妆点,让碧色更翠,让红色更娇。
姜糖醒来的时候,头疼得厉害。
像极了宿醉后醒来的报废状态。而且他个状态还比宿醉更深沉一点,脑袋重的根本抬不起来,恨不得整个人和被子长在一起。
他慢慢睁开眼睛,身体乏力的。好不容易从那种困乏的状态中挣脱出来时,脑袋里忽然涌入了几个不太和谐的画面。
吵嚷的小酒馆内,他一手拿着酒碗,一手豪迈地指着傅灵均,让他来陪酒;
大雨滂沱的屋檐下,他撒泼打滚非要傅灵均背他回去;
衣裳脱了一半,他坐在床上耍赖让傅灵均帮他换衣服;
他用胳膊强行搂住傅灵均的脖,带着温热酒气的呼吸喷吐在傅灵均的耳垂;
再然后,他恬不知耻地去咬他,从上到下,毫无章法……
姜糖的醉意瞬间就没了!
等等,如果刚才他没看错的,好像那些画面之后还有一些更过分的——
他、他是不是还去亲了傅灵均来着?!
姜糖偷偷摸了摸自己的嘴。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,他是觉得自己的嘴巴有些肿,嗓也有些哑……
不,不行,他都在想什么不健康的东西,难道春梦还做的不够多吗?
揽在他腰间的那只手突然就变得格外滚烫起来。
姜糖浑身都不太对劲,强忍着乏力去把那只手给挪开。谁料他的动作那样小,傅灵均也醒了。
姜糖整个人僵住了。
他有些拘谨地看着傅灵均,有些想问他自己脑海里的那些画面到底是不是真的发生过,但又觉得那种太羞耻了,不太好意思问出口。
于是他就换了个说法。
“我们……只是,喝了酒,对吧?”问得小心翼翼。
傅灵均伸手人捞进了怀里,声音里带着困意:“想赖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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