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车,肤色黝黑的当地汉子带着口音拉客,碰上磨磨唧唧的,心态一急,话就有点饶舌含糊了。
初宁只身一人,自然成了被“抢夺”的对象。
她气质冷,又不苟言笑,冰山美人一个,唬退了不少车主。
最后,她仔细观察了一圈,选了一个看上去比较老实的司机。
关键在于,他的车是个小型越野,比别的可要扎实得多啊。
初宁把地名告诉他,开价一千二,成交。
这车主一脸大胡子,憨憨厚厚,没想到一路上话还挺多。
可他普通话又不标准,夹杂着乡音,叽里呱啦听起来可费劲。
起先初宁还能认真听,听了半小时,人就疲倦了。
干脆撑着额头,拧眼看风景。
去丹巴的路不好走,坑洼,山区,急弯。
过了甲蒙路段,手机信号基本没有。
高原山脉,天黑也早,五点刚过,天色就以可见的速度在变暗。
胡子司机也突然不讲话了。
空旷的天空,开阔的原野,如一块巨大的幕布,压得人心慌慌。
初宁有点儿紧张。
尤其车子颠簸,突然慢下速度时,她以为司机是要停车。
“……”
没想到的是,过了两分钟,车子还真停下来了。
初宁提高警惕,本能地往车门边上挪。
这车常年拉客,一股子怪味儿。
乱七八糟的东西搁椅背后头,还有两根羊骨头。
胡子司机转过头,盯着初宁。
初宁心塞,握紧了包。
司机忽地一笑,脸上横肉挤出了两条褶皱。
初宁心想,完了。
前后左右都是山,跑都没地方跑。
“下车吧。”
司机说。
初宁眼神像刀刃,凶神恶煞地瞪他。
大胡子蛮不高兴,重复:“下车咧!”
初宁是真怕了,谋财还是害命,或者别的歹念?
她看了眼手机,无信号。
最后心一横,决定先用包上的链条做武器,他要敢来碰她,趁机先勒住男人的脖子咔擦死他!
大胡子没耐心了,也是个脾气暴躁的,一声吼:“爆胎了!下来推车啊!”
初宁懵了懵,“啊?”
大胡子翻了记销魂的白眼,仿佛在说,啊你个毛线。
左后轮扎进了根尖石头,司机常年跑这条路,驾驶经验丰富,开的时候察觉出了不对劲,果然,车胎漏气儿了。
大胡子检查一番,用蹩脚的普通话告诉初宁:“陷在坑里,不能换备用胎,得先把它推到平地。”
手一指,五十米远的地方。
还能怎么办……推啊!
主要是想着今天能见到迎璟,所以她也算精心装扮,气温不高,还勇敢地穿上长裙,鞋子也有点高跟。
这里地势崎岖,坑坑洼洼,呵,带劲儿!
先是试了几把,和大胡子一块推车屁股,啊,要命要命,纹丝不动。
这车不知道几百年没洗过了,蹭得她衣服全是灰。
没办法,脱呗。
初宁撤下高跟鞋,衣袖一挽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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