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元映再不敢刺激他,带着哭腔哄他:“你这人怎么这样,一定把人吓哭不成?”
拓跋攸强咽下喉头的血,急急又喘了气:“元映,你不能离开朕。”
长安侯跟他抢人,季庭风求他放过明照,元尚书、太后都以为他还在利用少年。
所有人都说他对他不好,可实际上,一直节节败退、放弃原则的是他拓跋攸。
这十几年来他费尽心思,步步为营,旁人一句话拆成几十种意思去理解,包括季庭风在,所有人在他眼中只有利用价值的区别。唯独元映,不知从哪天起,他放下防备,一日比一日情不自禁。他生性多疑,季庭风说少年在月老像前那句“心悦于他”是谎言,依往日习惯,就算少年没有说谎,他也该派人去调查一番,可他不想再追究,只希望少年能够一如现在陪在他身边,等着他回来。
他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说,就算真是谎言,既然已经骗了他这么久,那骗一生也无妨。
元映不知皇帝心底的抉择和痛苦,他见到男人面若金纸,蓝眸里的光亮越来越黯淡,整颗心都慌了,“我什么都答应你,你不能死。”
元映已经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为了任务还是纯粹不想男人死,当他看到男人呼吸越来越弱时,原本面对长安侯的告白毫无波澜的一颗心莫名揪得有些发疼。
索性这种状态没有持续多久,很快有一行人走进翎潇阁,领头的竟然是本该在宫里许久未见的李逢,他身后领着一名白胡子的年老医者,后面还有三名与他打扮相似的男男女女,见到男人靠在少年身上似是昏了过去,也不由一惊,连忙领着大夫过来帮忙诊治。
“娘娘,神医来了,麻烦您让让。”
李逢着急地连礼都未行,想将皇帝搬到床上去,元映咬住点头,可是半昏半醒的男人拉着他的手握得死紧,他如何用力挣都不肯松开,李逢见状也心情有些复杂地看了少年一眼,倒是那名被称为神医的白胡子老头看了元映一眼,和善道:“就这样诊治吧,不碍事。”
元映点点头,看着神医先是帮男人把了下脉,然后又帮忙将男人的衣服褪下,见到后背还着断了箭矢的箭头,围在旁边的众人皆是一惊。
“主子方才在路上完全看不出异样,还同我们又确认了一遍计划。”身形玲珑小巧的女子离得近些,看出皇帝身上被血浸透的黑衣。
她旁边高些的女子也皱着眉甚是担忧的样子,“那我们还是按照原计划执行?”
李逢回头看了她一眼,“主子都布置好的,该如何如何。”
“是。”跟来的三人又一同拱手应了。
神医仔细观察完皇帝的伤后也只是略一皱眉,很快就想好应对之法,他掏出净的巾帕塞到男人里,让元映按住男人,便开始处理箭伤,“许是会有些疼,陛下多忍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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